2009年2月4日 星期三

[Interview] 透明雜誌



圖片:2008/7/10@大眾立吞酒場

一隅之秋。聽團聽得久一點的樂迷們,相信對這四個字絕對不陌生。PutsSound要告訴大家另外四個字,「
透明雜誌」。

透明雜誌 @ PutsSound 捌
2009.02.21(六)高雄ATT藝文展演空間


一隅之秋曲風的演變有點像EMO音樂的發展歷史,從一開始個人、粗糙的音樂到中期比較重而有意識型態的音樂發展,在後期,我們的方向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情緒跟混亂的張力拉到最大,所以到解散的時候,一隅之秋可以說是到了一個盡頭了。」-猴子洪申豪,透明雜誌主唱。

一隅之秋解散後,主唱/吉他手洪申豪在沉澱自我後重拾最初創作心情,重組了透明雜誌。這個宣稱來自台北萬華的四人團體(雖然只有主唱是萬華人),團名來自Number Girl的單曲「透明少女」及Post-Punk樂團Magazine,雜誌代表的多樣性為他們豐富的歌曲下了完美的詮釋,曲風融合了美國Cap'n Jazz與The Get Up Kids的情緒EMO,Superchunk與Weezer的Alternative/ Power Pop,日本樂團Number Girl的噪音吉他。以第一人稱寫作,短劇形式的歌詞陳述著也許每個人曾經歷卻未留意的故事,如電影般畫面躍然而生建構出只屬於聽者一人的空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電影,有時在透明雜誌現場演出中聽著歌看著自己眼前的畫面,常讓我不禁好奇其他人的視線中看見的會是怎樣的世界。相較於一隅之秋組成時的目標,透明雜誌並未替樂風設限,或許就是如此,他們的曲風多元卻仍保有自己的氣味,詞曲間交盪出的火花在台北獨立音樂圈中,發出不同振幅的聲響。

現階段透明雜誌曲風走向受到早期的另類搖滾和早期的EMO影響,從透明雜誌開始填寫中文歌詞的洪申豪坦言簡單形式的搖滾樂是讓他練習的極佳模式,「目前礙於我們有新的團員,加上團員錄音經驗不足,如果一開始的目標就訂到我們要玩很複雜很難的東西,我覺得會沒有那麼順利,而我本身很喜歡簡單的搖滾樂,所以我覺得一開始做簡單的東西也不錯,很適合一個樂團的起步。」

每每在他們的現場中可以發覺,除了音樂的渲染力強大之外,現場氣氛也相當熱絡,台下觀眾透過與表演者的互動不再是單純的受眾,轉變成為場景的一部份。提到參與表演的朋友們,團員們說,他們之中許多人當初也是單純去看表演,透過音樂跟樂團才認識變成朋友的。「我們想要的現場是很熱鬧的氣氛,我們的音樂,我們表演的方式,其實你慢慢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透明雜誌現場如果台下的人互動比較少,感覺那場音樂就不是那麼好聽,我自己是這樣覺得啦,所以現場的氣氛我很在意。然後我覺得像我們的朋友也是覺得我們的現場很好笑很好玩,所以他們很願意來看我們表演。」


圖片:2008/7/10@大眾立吞酒場(photo from 湯姆湯)


團員因音樂結識也透過音樂更加友好,信仰相同價值觀共同分享彼此感受。創作作為生活型態的一種延伸,初期歌詞創作靈感來自網路,洪申豪利用平時生活中在網路的所見所聞將歌詞化為短篇劇本的形式,唱的也許就是你我的故事。在較能掌握中文寫作的目前,開始嘗試不同角度切入,以自身感受及周遭友人的生活經驗為出發點寫成歌,新歌包括「性的地獄」及「師大公園地下司令」都是以自己和友人為主角。

在過去接受訪問中洪申豪曾不只一次提及自己受Fugazi主唱Ian MacKaye影響甚鉅,面對透明雜誌是否不若一隅之秋那般擁有抵抗性的質疑,他說,「有時候人們只是希望你展現出那種姿態給他們看,我這樣講好了,像Fugazi的前身是Minor Threat,當他從Minor Threat那種很直接很強硬的東西變成Fugazi的時候,就會有一群人跳出來說你們變了,你們不再堅持Hard Core。那群人可能只是想要聽到像Minor Threat那樣子的音樂而已,他們想聽到看到比較傳統的、強硬的Punk和Hard Core樂團,OK無所謂,但那個部份是你個人的喜好,那跟樂團的立場、理念、抵抗或順從等等...沒有絕對的關係。我知道有些人真的就只喜歡一種音樂類型,對於那些人持續創作同一類型的音樂是很自然的事。但我不是那種人,我喜歡很多不同類型的音樂而且我都想嘗試,我現在的想法是,當我想要做一首又快又吵的歌的時候我就會寫一首又快又吵的歌,如果我現在腦中出現一段悠閒的旋律我就寫一首很悠閒的歌,歌詞的部份也是一樣。」

想做什麼就唱什麼,對於洪申豪來說,從一隅之秋到透明雜誌兩個樂團的歌或許聽起來不一樣但都是他的真實呈現,問他是否曾經聽過一隅之秋的樂迷說無法接受透明雜誌的轉變,他給了肯定的答案,「至少一隅之秋和透明雜誌的音樂都是我自己打從心裡想做的作品,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那...你想聽怎樣的歌你跟我說,我做給你聽好了,請不要討厭我們,哈哈哈。」半開玩笑的說了這句話,卻也道出聽眾培養不易的現況。

透明雜誌的EP賣了大約三百張,會實際參與現場演出的樂迷約為一百人到一百五十人左右,團員表示十分珍惜現在能夠到場參與的群眾,但不論是要經營一個廠牌或一個樂團,都必須拉到比現在再高一些的標準,他們期許自己能夠達到即使不靠音樂過活也能持續穩定玩音樂的狀態,「我不認為我們這種規模的團能夠做到全職的樂團事業,那太遙遠了,我們沒有媒體沒有資源,什麼都沒有。以目前台灣聽眾的聆聽喜好,透明雜誌要在短期內成為每月有萬元以上演出費用的樂團實在不太可能,但是我對數字上面還是有一些目標,譬如說我們專輯出來可以賣到五百張,等於說回本可以添購新的器材又可以辦表演以及準備下一張專輯的錄音,我覺得這樣就是很棒的狀態。」未來透明雜誌計畫發表令自己滿意的錄音作品,也期望在作品出來後能夠有數字上的實質提升,對他們來說那就是讓他們繼續往前邁進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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